惊悚吗?凤凰岭惊梦 连载8.9.(事关学诚) 编辑:最近几天网络上出现了一本《凤凰岭惊梦》,作者贤二(化名),在学诚身边呆了十年之久,他讲述了前会长学诚出事的详细情况,对那些仍然对学诚执迷不悟的人,可以说是当头一棒。本号决定连载此文,重点文字用红色标注,方便阅读。文中受害者是化名,曾因不了解情况帮过学诚的人也是化名。 自始至终立场很坚定的贤启、贤佳法师是用的真名。 ---清风 有人说文章封面那张学诚的图片,看起来很惊悚,希望我换一张,其实整个故事就感觉挺惊悚的。 既然有人想换,那就换一张吧,以下是我在网上找到的凤凰岭德尘居照片 八、事件终于出现了反转 秘密部门运作了好几个月,很辛苦。其实,证明短信是假的,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拿过师父的手机看一下,拿来那些尼众的手机看一下,拿过我们的手机看一下,然后大大方方地找政府有关部门按照法律程序取得师父的手机后台短信记录,证明清白,就可以了。可是,可是……唉,我们当时真的很奇葩,在那个强大的依师氛围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里,或者想到了,但内心深处不敢提。 而师父告诉大家,说:“短信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贤启法师怎么拿到的?”我们就会回应说:“啊,对啊,师父英明啊!师父高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我们真是愚痴啊!”师父的这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们所有的疑虑。请不要嘲笑我们当时的思维方式,你没有在那个环境里待过,不理解人的思维意识被清洗后的状态。 我们当时把师父是当作佛来看待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开示”,我们要用录音笔录下来,然后反复听,反复学习,大家会组织起来,一起听,然后讨论心得,我们把师父的话全都当作“圣言量”。也就是圣人的话,是不能怀疑的。如果不这样做,或者对这样的做法有所怀疑,那是很糟糕的事情,会被批判,会被孤立,会待不下去。等等。总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会非常积极地这样做,然后引导别人也这样做。而且,这也成了一种潜在的竞争,我们每个人都争相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好、更极致,比别人做得都深刻,这样才能获得更多的赞赏和安全感。 也许心理学会有合理的解释,一个人只要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不接受外来信息的状态下,加上宗教的力量,就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基本的判断,包括事实、道德、伦理,乃至戒律,不管他受过什么样的高等教育。 由于贤菜提供的冲击性很强的信息,人的理性开始恢复。为了佐证贤菜的话,有人悄悄对照举报材料里的那些短信记录号码进行排查,发现一共有四部手机,其中的一部是师父平常用的。剩下的三部都找到了下落,都是在电脑房,由师父的秘书、侍者领出来,交给了师父。由于体系内部对手机管理很严格,所以都留有签字。确认并找到了四部手机的下落,还要做一个工作,就是和受害人互动的短信记录如果是真的,里面应该还有我们和师父平时互动的内容,如果我们的手机里有,短信记录里也有,并且时间记录一致,那就证真无疑了,除非,我们也参与造假。我翻出我的手机和师父平时沟通的记录,再根据举报材料上的短信记录一对,分秒不差。可是最搞笑的一幕出现了,秘密部门的核心成员里,只有贤一知道师父确实发了淫秽短信这个真相,其他人依然认为是有人搞鬼陷害师父。 他们请来了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律师。律师用了一个周末仔细阅读了举报材料和短信记录,说:“这些短信记录是真实的,是可以作为法律依据的,一定是内部人干的。”律师说:“立刻报警。”话转给师父,师父说:“不能报警。”问:“为什么?”师父说:“这个短信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贤启是怎么拿到的?”这话一说,弟子们就依然跟以前一样反应:对啊,师父高明啊,总是能指出正确方向啊。于是就不报警了。律师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嘛不报警呢?只要报警了,警察一查,内鬼就被揪出来了啊。 但律师也是咱们的信众,对师父有绝对的信心。不报警就不报警吧,自己查内鬼。律师给出了范围:这个内鬼长期偷拿师父的手机和尼师交流,做坏事;他是中年人,性格扭曲,结过婚,熟悉海外业务。大家就在这个范围里猜。律师怀疑是贤五,贤五怀疑是贤二,后来发现贤二不熟悉海外业务,就开始怀疑熟悉海外业务的贤七,后来贤七又长期不在师父身边,不具备经常偷拿师父的手机的条件。最后,贤五认定是师父的侍者贤十三。因为贤十三是师父的侍者,师父的很多私事都是他处理。贤五向我们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贤十三大学刚毕业,比较年轻,欲望比较强烈,性格比较扭曲,于是利用离师父比较近的便利条件,趁师父不注意,偷了师父的手机冒充师父给尼师发淫秽短信。发完了,再悄悄地还回去。虽然他不符合中年人的条件,但其他几个条件都具备。大家就觉得,原来是这样啊!就忘记了早期猜测的:有个神秘的坏蛋,用一台神秘的机器,日夜不停发短信的事情了。其实,这个神秘的人,就是师父本人。用四台手机偷偷给尼师发海量的淫秽短信,就是师父本人。 你想想,多搞笑,一个人有四部手机,长期被身边的人偷走发淫秽短信,来回互动,完事了,再还回去,然后再偷回来,再还回去。时间可能长达至少一到两年,而且半夜也被偷走,发完了再还回来,中间也没啥间隔,师父拿到被偷走又刚还回来的手机,再安排工作。这个,也太离奇了吧? 其实,我虽然没有做师父的侍者,但也长期在他身边,住一个楼里,经常陪他接见客人啥的,他是手机不离,揣在大褂兜里,见客人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掏出来,发一会儿短信,再揣回去。他回房间,向来都是门吧嗒一锁。侍者贤十三平时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绝无可能进去偷手机的。 就算是贤十三偷的手机,那人家回复过来,正好是师父拿在手上的时候,咋办?这么密集的短信互动,还有大量的事务需要师父用手机处理,手机怎么可能被别人拿走干不好的事情,而自己不知道? 九、两次重要的会面确定了师父短信的真实性之后,对我们来说,更大的麻烦就是怎么面对?尤其是如何面对贤菜?贤菜所受到的伤害,超出了我们的理解和认知。她要见贤佳法师。见就见一下呗,但当时,气氛非常的紧张。一方面师父可能信任我,也可能不信任我,他可能不确定贤菜跟我们讲了什么,没讲什么。贤启法师依然在外边告,内部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并不知道别人知道多少。 在体系内部,贤佳法师是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和他交流,一旦交流,就有可能被贴上“不可靠、不依师”的标签,有被边缘化的可能。 贤菜一定要见贤佳法师。这个让我有点为难,这不是师父安排的。要知道,在体系内部,不是师父安排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好做的,而且又是这个节骨眼上,又是这样的身份。好在,经过努力,还是见上面了。谈话的内容是:贤菜把她的遭遇讲了一遍,让贤佳法师也很震惊! 贤菜的目的是:需要贤佳法师这样长期研究戒律的律师从戒律的角度上来断一下,她还算不算比丘尼?有没有破根本戒? 贤佳法师根据口述得出结论:被害过程完全是被动的,又有被灌醉的情节,不算破根本,依然是比丘尼。这个结论被后来其他几位研究戒律的法师一致认可。 贤菜要见师父,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师父做了安排,并且指定由我陪同。贤菜、师父、我,三个人,就在师父的会客室里见面。从贤菜暂住的地方“德尘居”到师父会客的“602”,我和贤菜的行步路线都是师父亲自安排好的,因为当天师父还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师父嘱咐,这位重要的客人绝对不能和贤菜碰面。当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两年后,我才知道,这位重要的客人是他的一位律师。因为贤菜听贤一说师父这天要跟律师见面,贤菜就表示也要见这位律师,要跟律师聊一聊,并要求贤一向师父请示。贤一请示了师父,师父不同意,说不能让贤菜见到律师。 避开这位律师后,到了602会客室,贤菜先在沙发上坐下。师父也坐下,坐在贤菜的对面。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要知道,平时,我们都是把师父当“佛”来看待的,要训练“弟子相”,在师父面前,绝对不敢大声出气,师父说话,我们要弯腰低头,侧耳倾听,等等。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贤菜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师父,你怎么不坐过来,跟我坐一边好说话。”师父坐在对面说:“这样好说话。”要知道,体系内的等级森严,从来也没有见过任何人这样跟师父说话,何况一个资历在体系里很低的贤菜。我观察师父,那个曾经在我们眼里如同神佛一样存在的善知识,一个高官,一位“引导众生走出苦海的圣人”,一位“肩负振兴中华传统文化的伟人”,此时此刻,就是一个犯了错的老男人。师父很尴尬。 俩人的谈话很直接,并不避讳我。贤菜先表示了自己的来意,首先明确表达没有配合贤启法师举报师父。师父鼓掌说:“为你鼓掌,赞叹你,忠于师父,做得好。”然后俩人开始讨论如果贤启法师举报成功,最坏的后果是什么。师父问贤菜:“你是学法律的,你认为呢?”贤菜说:“如果按照法律,按照你伤害女性的情节,可能会是五年有期徒刑。”(请原谅,这里我没有用原话,因为原话太不堪了,给师父留点面子。)师父重复并确认了几遍:“五年?”谈话约四十分钟,结束后,师父给了贤菜一袋零食,就是社会上常见的赠送给小孩子的礼包,里面有糖果、果冻等等,很漂亮。师父和贤菜前后脚离开会客室,我拎着礼包跟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