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开示几乎都是指责我们。凤凰岭惊梦 (24、25、26) 贤二 静心看佛 4天前 收录于话题 #凤凰岭惊梦 14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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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贤二 二十四、我们要用弹弓打他的玻璃,把屎抹在他的门上 虽然,这次秘密会议没有就解决问题达成任何意向和具体措施,但是,这个事情浮出水面,给了大家解决它的机会。知情人越来越多,贤启法师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躲躲藏藏的了,开始正常地和大家沟通交流。但是,有一点,他一直没有松口,告诉我:如果不能促成自清自律小组的的建立,他就把所有的材料给媒体。 其实,这个问题的根本在师父那里,可是我们当时谁都没有胆量跟师父就这个事情直接交流。原因很复杂,一方面他如神一样地在我们心里存在,另一方面也惧怕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敢冒犯。禅无告诉我,贤六很了不起,师父去福建,就在广化寺,贤六和师父摊牌,说:“师父,您要面对现实了,不能再跟比丘尼联系了。”师父就同意了,算是第一次默认了这个事情。随后,立刻通知极乐寺所有的女众不许再和师父有联系,具体措施就是不许再给师父发邮件。但执行情况,具体我们就不了解了。有了这个开头,给我们很大的鼓舞。 之后的很多天,我和贤启法师以及一些法师都有很多次深入地沟通,探讨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和各种可能的后果,包括到底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等等。最后的分析,口头上都有一个很现实的共识,按照戒律,我们只能先在内部举罪,师父和我们同为僧团比丘,我们的能力和权限也只能在这个范畴来面对现实,为了顾及他的面子,他在内部向一个人忏悔,然后托病离开龙泉寺,至于他的社会职务以及担任的别的寺的住持,我们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这期间,贤启法师开始光明正大地回寺和部分法师交流、座谈、商讨,还一起上早课。一切都在往解决问题的方向发展。贤启法师甚至很歉意地跟我说:“贤二,我不是真的要把这个事情捅到媒体上,我是吓唬你的,我也不是故意让你为难,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只有这样才能倒逼着自清自律,才能真的解决问题。”我向贤启法师表示了理解。 那天中午,我鼓足勇气很含蓄地劝师父:“师父,我觉得您现在还是要息事宁人,如果您同意,我就去联系贤启法师,先让他回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商量,不要上媒体,那样就不好了。”师父同意了。那天,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开心,多么地开心,多么地开心,师父也口头答应了禅无和贤一,贤一和我简直就高兴坏了,心想:这个事情这样内部解决了,真的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欢欣鼓舞地开始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解决方案。开会前,贤菜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她坚决反对师父离开龙泉寺,她说,龙泉寺是师父一手创建恢复起来的,是他的心血,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会议在智慧殿开,从下午一直开,开到夜里,大约七八个人 。 可能是夜里十点左右吧,忽然贤五接到师父的电话,他用的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听得到。那个时候,我们都有一种意识,这个事情很重大,很严肃,没有人敢私自决定任何事情,打重要的电话用免提,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直接地了解信息,避免转告,传话。就是这个电话,改变了历史,改变了一切。 师父在电话里说,我们不用在乎贤启把事情捅给媒体,你们要搞清楚,他不是要自清自律,他是要争夺龙泉寺的管理权,如果他上媒体,我们就和他斗,贤一负责媒体,贤十负责法律…… 接完这个电话,大家都沉默了。有人气得当场就跳了起来,说:“这是要把所有人都绑在他一条船上。”事实上,我了解的贤启法师并不是为了争夺管理权,他就是要自清自律。师父这么做,不管原因是什么,那是他经过仔细思考的结果,算是变卦了,后果,他应该是想好了。 但是,对我们来说,于戒律,我们要是按照师父说的去做,就意味着要撒谎,要天天撒谎;于情理,我们怎么跟贤启法师斗呢?明摆着师父就是错的一方,我们再依师,怎么能斗得下去呢?而且,这么干的后果,怎么对得起广大信众和体系的每一个成员,怎么对得起历史和自己的良知呢?于法律,这个怎么能干得下去呢? 可是,这个事情师父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们谁也挽回不了了。我们都很了解他,他定下来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当天晚上,贤一和我都非常非常地愤怒和无奈,我们气得直蹦脚,他位高权重,谁能奈他何? 情急之下,我们就想起来要用弹弓打他的玻璃,并且去踩了点,趁黑,找到了能避开摄像头的地方,准备用这个方式释放内心的不满。 师父的这个决定简直了,他只考虑他自己的感受,不考虑别人,过去他教育我们的“成功不必在我”“成就别人就是成就自己”,竟然只是口号。我真是气得很失态,告诉别人,我会用屎抹在他的门上。后来,别人告诉我,师父会去三慧堂的那个方丈室,我说,那我会把屎也抹在那个方丈室的门上。师父在寺里有两个豪华的方丈室。
二十五、师父说,他也很自责 师父可能是误判了,他曾经亲口跟贤一说:“贤启法师不是要自清自律,他是想让我坐牢。”但是,从我和贤启法师的交流中,我感觉贤启法师并没有要置谁以死地的意思,他还是很理性的,包括让师父体面退出都有考量。从那天师父决定和贤启拼死一搏开始,一切都变得格外的紧张和诡异,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相互之间也很紧张,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站在哪个阵营里了。又到了诵戒的日子,全体都在,师父也来诵戒,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他,他的心理素质极好,这种事情,换别人,早就设法脱身了,哪里还有心思和能力继续周旋。他回到寺院,其实,我们嘴上对他不满,但是行为上,谁也不敢,关键是,体系里好几百人,知道内情的当时只有十几个人吧。几百个小伙子都还是把他当成佛的,可以为他豁出命的。 诵戒的当场,贤佳法师在门外拦住了师父,说:“你不适合诵戒,因为你已经是白衣了,如果你进去诵戒,大家都会犯戒。”师父伸手就把贤佳法师扒拉开了,因为贤佳法师身体瘦弱,根本就不是师父的对手。师父直接闯过去,走进诵戒场。这一幕恰恰被贤十三看到,他当时负责关门。几年以后,贤十三向别人讲述了这个细节。起腔要诵戒了,贤佳法师说:“等一等。”师父说:“不要等,开始。”贤佳法师说:“不能开始。”师父说:“开始。”下面站着几百人,面面相觑。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贤佳法师说:“沙弥全都出去。”我看到了很值得深思的一幕,众多沙弥们转身要出去。师父说:“不许出去,回来。”沙弥们不知道该咋办了,这时候有一位说:“师父说了,当然听师父的了。”大家立刻就按照师父的意思转身站在原处,等着诵戒。 当时,贤佳法师可能是想当少数人的面举罪。但师父的气场和能量压住了贤佳法师,我就深切地感受到:依师法的力量,这几百个不知情的小伙子们,绝对会成为师父的工具,可以轻松碾压住每一个试图反抗的人。虽然,这其中,有不少我的好朋友。但是,他们肯定会义无反顾地维护师父。 师父开始给我们开示,大概二三十分钟吧,大致的意思是:你们太天真幼稚,想扳倒我,想跟我做切割,怎么可能?……这样的话讲了很多。然后说,想诵戒的,就留下,不想诵的现在就走。我真的就想马上就走,但还是畏惧,因为这样做虽然很痛快,但是也很难确保不发生什么事情。心里不想,但还是勉强留下来。 师父开示完了,大家开始诵戒。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师父亲自诵的。师父的开示里,都是对我们的指责,只有一句,是跟了他十多年来,唯一听到他说的一句认错的话。他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自责。” 我不知道,他的自责是为他的错误自责,还是为他没有掩盖住自己的错误而自责。 清风评:学诚真是没有悔改之心,二三十分钟开示都是指责弟子,只有一句说自己“自责”。
二十六、报案 因为师父孤注一掷的抉择,让内部解决的可能彻底丧失。贤菜此时也对解决问题彻底失望。她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诉求得不到回应了,情绪也很激动。贤一和我想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梳理了一下,最主要的就是,去极乐寺出家的女性当中,到底有多少受害人?未来,我们这些人,路要怎么走下去?我们该做点什么,能做什么?我开始尝试联系我认识的极乐寺的人,想了解她们的情况。之前,就有尼众和我联系过,和我讲了一些在那里的困惑,我都一一劝慰,让她们安住,我认为,起了点烦恼,自己调伏一下就好了。但万万没有想到,问题竟然如此严重。通过有限的几次联系,询问了一些情况,但由于表达隐晦,不敢直接问,怕出事,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来。 还有,我们这些男众出家人未来的出路在哪里?所有的新戒和沙弥以及等待剃度的净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一场灾难降临了。他们大多数都放弃了很好的学业、事业、家庭,选择了追随师父出家这条路,我亲身经历过他们很多人辞亲割爱的过程,真的是代价太大了,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我和我们男众的当家师进行了交流,他说,他很快会离开寺院。我也表达了,安居一结束,也会离开。离安居结束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禅无提供了一个方案,带我们去浙江的一个寺院,他说,那里的老和尚很欢迎我们。作为一个选项,我们这些了解内情的人都在想今后的出路,师父的事情一旦上了媒体,大家都会非常的尴尬,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讲清楚,这个只是个案,师父是师父,不能代表整个体系,更不能代表整个佛教,也不能代表我们。但是,我们长期以来都是围绕着师父在修行,很少学经论,也不禅坐,也不念佛,只学师父的开示。我们跟信众也是这样引导,现在师父垮了,我们个人的精神创伤怎么办?社会怎么看我们?我们还能不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虽然出家都十年了,但是由于体系很封闭,我们不让外人来寺挂单,也很少外出接触社会和教界,我们的世界,除了师父,就没有别的了。 我想起了多年前认识的一位道一禅师,他的人很正直,也非常乐于助人,早年和师父也很熟悉,之前一直给与我们这些后学很多帮助,在禅修上也对我们进行过细致的指导。当时,他正在北京,我就想,如果一旦出事,能不能请他帮忙,安置一些我们这些年轻的出家人。我没跟他说什么事情,只是说想见他。约了几次,都因为这边事情太多,没有去成。终于,那天有了一点时间,我开车进城。刚开出去不远,就接到禅无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寺,他说有一件大事,必须马上去办。 我听禅无的口气不容置疑,非常坚决,就赶紧掉头赶回去。见到禅无,他给我看了一叠文件,里面有他的签字,让我和贤一也签,是一份详细向有关部门讲清楚事情经过的材料,材料是贤启法师和禅无组织的,经过了贤菜的认可。然后禅无告诉我,让我和贤一立刻陪同贤菜去公安部门报案。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会有律师陪同。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那个时候,除了听上位禅无的话,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当初贤菜向我和贤一讲述事情真相的时候,第二天,我们俩就离开,就不会卷入这场风暴了。既然没有选择那样一条路,这条路就不走也得走了。好在,我已经不再对师父报有任何希望,也不再对他的名利和地位有任何的所求,也不对我曾经付出过十多年的道场有所求了,无所谓了。当天,贤一和我陪同贤菜,拿着材料,去见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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